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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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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生活,隻是基本的衣食住行。漠北的蒙古,與漠南的內蒙古,唯獨衣服是相似的。長者或牧人仍著蒙古袍外,年輕人的衣裳與我們並無不同。或者準確地說,與俄國人別無二致,甚至所有學校的校服。至於其他,大相徑庭。

傢宴
科佈多集裝箱市場餐飲中的美味小羊排
近代,長期為蘇俄的事實領地,蒙古居傢生活的食,也呈現出強烈的蒙俄混合風格。
最明顯的是在前杭愛省(Uvurkhangai)省會阿爾拜赫雷(Arvaikheer),出租車司機鮑德(Bold)傢中的早午餐。如果在中國,我們會稱之為羊肉燴面,但是蒙古人傢用的面,卻是俄國產的空心粉。蒙俄合璧的食物,卻沒有什麼錦上添花的好味道。羊肉極其腥膻,沒有無懼生羊尾的胃口,著實難以下咽。蒙古人傢廚房裡鮮有電飯鍋——絕無炒菜,若有熟肉會配以面食——於是用一隻深腹的鋁缶煮熟米飯。另一隻鋁鍋裡加底油,牛肉切粒,加胡蘿卜與土豆共炒,最後混合菜飯。飯裡的牛肉丁,隻比牛肉幹略軟,咀嚼起來頗為吃力,看來普通的蒙古百姓,實在難有驚艷的廚藝。所以更多時候,早餐晚餐,隻是一些超市裡買來的餅幹與切片面包,塗滿70%油脂精煉的沙拉醬,果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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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蒙古城市,包子是很常見的——離開烏蘭巴托的客車上,一位胖胖的大媽帶著她碩大的挎包上車,客車裡立即彌漫著濃烈的羊肉膻味。她在過道裡往返叫賣她的包子,嚷嚷出的蒙古語詞是:Booz,分明就是帶著某地口音的漢源詞。可是做法卻不相同,未經發酵的面皮,薄薄一層,兜不住肉餡的湯湯水水,實在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直至將近新疆的漠西蒙古科佈多(Hovd),才吃到發面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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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飯是最貴的,足料的在5000圖格裡克(MOT),約合人民幣16元左右。蒙古羊肉價廉,蓋飯中的燴羊肉塊多到令人有眩暈的快感。最美味的一餐在科佈多汽車站前的集裝箱市場裡,肉塊換作瞭精致的小羊排,整整8根,難怪去時的火車上,同車前往烏蘭巴托工作的內蒙古人反復提到因為蒙古羊肉便宜而帶著許多紅蔥:“紅蔥燉羊肉是最好吃的。”
飯館
巴彥洪戈爾公路旁的小餐館
這裡鮮有堂皇的餐廳,絕大多數是門臉黯淡的小飯館,出售一些傢常快餐,包子蓋飯之類。還有一些飯館,像是科佈多佈爾根縣(Bulgan)舊街旁的那間,隻沽一味。蒙古語稱之為Хуушуур,拉丁字母轉寫為Huushuur,讀如胡嘯兒的油炸羊肉餃子。
佈爾根縣的那條街,泥土路邊,兩側的土坯房間,積著盈寸的灰土。土坯房大多沒有窗,低矮昏暗。一半是小吃點,一半是雜貨鋪,開門營業的隻是一小部分。我用五分鐘從街這頭走到那頭,隻此一傢沒有店招正在油炸的胡嘯兒我能認識。女主人和幾個女兒忙著搟面、包餡兒,對折後半月形的餅邊,還用碗沿兒仔細地切勻。地上一口中國產的電炸鍋,半鍋油。油是好油,窗臺上還剩著半瓶——在用油這件事上,無論城市鄉村,蒙古人足可信賴,我見過的所有油鍋裡的油都是澄清的,不至於太差的包裝完好的油瓶擺在旁邊,絕不會有中國小吃攤那種反復使用已混濁如瀝青的油——男主人彎腰勾背地炸著胡嘯兒,外間的長桌旁等著幾位食客,都是一次買下十幾隻等著打包以充全傢一餐的。
門邊的灰土地上,蹲著三個中年男人,面紅耳赤,分享著一瓶伏特加。小縣城裡,也不在乎禁止公開飲酒的禁令瞭。那邊墻根下已經喝醉的,蹲在地上抱著頭,左右搖晃不至於翻身如草芥般摔落進灰土裡。
像俄國人那樣,伏特加也是蒙古人的最愛。雖然更多時候隻在餐後飲一杯奶茶或者咖啡,但是如果可以,無疑許多蒙古人更願意以伏特加來結束或者開始一餐,一天,也許一生。

蒙古包
蒙古城市,除卻市中心有些蘇聯時代的磚混建築,大多數蒙古人居住在環繞城市四周的蒙古包裡。在前杭愛省,蒙古舊都哈拉和林(Karakorum),我住在蒙古包旅館的那兩夜,正遇著忽如冬日的降溫。在寒冷的蒙古高原,取暖實在是嚴重的問題。
前夜半尺長的煙煤,在可以調節風門的爐膛裡,依然沒有燃至天明。第二夜我換住最小的一座蒙古包,更簡易的鐵皮爐,風門不可調節,隻能聽憑一切燃料以最快速度成為灰燼。擔心寒冷太早到來,特意向房東要瞭滿滿一鐵皮筒煙煤。可是總不能夜裡不斷醒來續煤,入睡前索性把所有煤塊加進爐膛。結果,太熱瞭,逼仄的蒙古包裡空氣如在燃燒,極度幹燥,能感覺嘴唇與鼻腔的皮膚在脫水剝落。
無奈,隻得把大塊未完全燃燒的煙煤撥出爐膛,用我最後的礦泉水澆滅。水撲後的煙煤釋放出大量一氧化碳,密不透風的蒙古包裡簡直如同毒氣室,隻好開敞木門,聽憑草原極寒的夜風掃蕩蒙古包裡的煤氣與熱度。
城裡樓房
巴彥洪戈爾城內老舊的居民樓
緊臨阿爾拜赫雷市政廣場的薩拉旅館(Zalaa Hote),由一棟三層居民樓改造而成。一切都陳腐破舊,樓板極薄,隔壁的談話清晰可聞,樓道與樓上的腳步幾乎可以共振起磚樓的整體。地板與床墊下是空洞的,洗手間裡的一切設備又都是壞的。
在阿爾拜赫雷,我去瞭當地人傢瞧瞧,朋友佐魯的傢就在市政廣場南側不遠,一棟外觀頗新的六層公寓的三層。一居室,一間臥室,一間客廳,洗手間與開放式廚房。對於與父母還有妹妹同住的佐魯一傢,這樣的住宅空間顯然不足,所以佐魯隻能睡客廳沙發。在城郊的自建房屋與蒙古包聚居區,另一位鮑德傢同樣住得如此緊張。玄關一間,正房隔為兩間,臨近院子一側是客廳,另一側是臥室,臥室外隔出一段做餐廳。初去的時候,傢裡其他人還沒起床。客廳沙發上睡著他的小女兒,他和媳婦睡在客廳地上。仍然躺著的女主人見有人來,忙不迭把放在矮凳上的胸罩扯進被窩。唯一的臥室,屬於已經長大的大女兒。
我本以為在地廣人稀的蒙古,哪怕是在城市,住房也應當是極為寬松的,不曾想不但緊張若此,而且大多數居民樓也是年久失修,老舊不堪。
科佈多市政廣場上的準噶爾首領噶爾丹雕像

行,是蒙古真實的噩夢
在巴彥洪戈爾(Баянхонгор)省省會巴彥洪戈爾,下午三點,我在城外的公路旁等待開往阿爾泰的客車。我想,最壞的結果,就是一直等到傳聞中自烏蘭巴托開來的客車將會到達巴彥洪戈爾的最晚時間,晚上十點。事實上,直到午夜,我依然站在公路旁。不再有天光,世界是純凈的黑。漫天星鬥逐次登場,從穹頂到地角。
往返烏蘭巴托與科佈多的長途客車司機
既有的公路路況不佳,或者沒有公路,隻能穿行於草原戈壁,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蒙古的全部公共交通,都是以首都烏蘭巴托為起點或者終點的。其他城市與城市之間,沒有固定的往來客車。一旦離開烏蘭巴托,在這座城市與下座城市之間的旅行,隻能寄希望那趟由烏蘭巴托開往下座城市、不知道何時經過這座城市的客車。因為班次稀少,總是擠滿旅客,嚴重超載。司機知道我別無他選,毫不意外決定痛宰我一筆,車票由30000圖格裡克漲到50000,幾乎是全程的票款,絕不二價。
阿爾泰去往科佈多途中,沙塵與風雨中的戈壁
出廠時,這些運營城際交通的中巴是7人座。改為運營車輛時,再加折疊座3座,共計9座。塞進我以後,全部乘客共計18人——好在有三四個不太占空間的孩子。
我擠在最後一排座位與加座之間,屁股下是空的,隻能向左右各借一點。中巴車是指望超載謀利的,車裡備瞭些軟墊,可以塞進縫隙中,多少有些支撐,但是過不瞭多久,從隙縫中滑落到地上,又全無用處。因為最後一排之後塞滿貨物,後排座位被向前移至移無可移,空間最窄,我隻能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勢,上下左右,一點動彈不得。
接下來,是戈壁之中九個小時的漫長旅程。不過300公裡。
另一次,巴彥洪戈爾的前站阿爾拜赫雷,我在大雪的公路旁等待瞭六個小時,才知道烏蘭巴托至阿爾拜赫雷間已經因雪斷路,客車當天無論如何不會再來。滯留在阿爾拜赫雷,風雪交加,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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